摘要
为了探究道路交通场景和生活场景下驾驶人情绪脑认知响应差异,邀请10名被试分别在2种场景下完成情绪诱导实验。从离散情绪和连续情绪2个维度分析2种场景下前额与外额含氧血红蛋白和脱氧血红蛋白浓度的差异,进而推断脑区的激活程度。结果表明,道路交通场景相较于生活场景,愤怒与惊讶情绪下前额与外额的激活程度更强,快乐情绪下前额与外额的激活程度更低,恐惧情绪下仅在前额发现了显著差异,且激活程度更低;道路交通场景相较于生活场景,愤怒、恐惧、惊讶3种情绪前额与外额的脑功能连接强度更高,快乐与悲伤2种情绪下前额与外额的脑功能连接强度更低。
全球每年有超119万人因为交通事故丧
国内外学者在情绪的认知机制与表达形式方面展开了大量研究。马庆霞
综上,驾驶人的情绪认知机理复杂,表达形式多样。生活场景诱发下与道路交通场景诱发下情绪的表达形式存在差异,而情绪的表达形式与脑认知过程紧密相
(1)设计了道路交通和生活场景下的驾驶人情绪诱导实验,采集了被试在不同场景和情绪作用下前额与外额的脑血氧数据,标定了驾驶人情绪。
(2)分别从离散和连续维度对比了2种场景下驾驶人情绪的脑认知响应差异,开展了结合2种情绪维度的脑认知响应分析。
(3)分析了额叶的前额与外额脑认知响应的激活程度与分工差异,构建了2种场景诱发下驾驶人情绪的脑功能连接。
根据情绪认知理论的观点,情绪反应来源于个人对事件的认知评
Malezieux
神经影像学技术可以探测不同刺激下的脑部活动,常用的手段包括脑电图(EEG)、脑磁图(MEG)、功能性近红外成像等,优缺点比较如
神经影像学技术 | 优点 | 缺点 | 适用范围 |
---|---|---|---|
脑电 | 时间分辨率高,便携,经济 | 空间分辨率低,信号受噪音影响较大 | 事件相关电位(ERP)和脑波频谱分析 |
脑磁 | 时间和空间分辨率高,信号质量好 | 昂贵,维护成本高,无法携带 | 脑活动的时空动态研究 |
功能性近红外成像 | 无创伤,便携,能提供脑血氧信息 | 穿透深度浅,只能测量大脑皮层活动 | 脑活动的局部化和功能连接研究 |
共招募了10名被试(男女比例4∶1),平均年龄26岁(年龄范围22~31岁),要求被试需持有有效中华人民共和国机动车驾驶证并具有至少1年驾龄,近一年来每周至少有一次驾驶经历。为了更好地获取道路交通场景与生活场景诱发下情绪的脑响应数据,所有被试均为短发,并在实验前24 h内作息正常,而且未饮用酒精类饮品与剧烈运动。本研究严格遵循赫尔辛基宣言和《涉及人的生物医学研究国际伦理准则》,并已通过重庆大学附属肿瘤医院医学伦理道德委员会审批。
采用NIRscout功能性近红外光谱平台获取被试的脑部近红外数据,采样频率为7.812 5 Hz。采取八光源和七探测器的组合,放置位置如

图 1 通道布置示意图
Fig.1 Schematic diagram of channel distribution
10名被试在静态场景下观看道路交通和生活2种场景下的7类情绪诱导视频。为了尽可能消除视频诱导与真实道路交通场景诱导的差异,选取的道路交通场景情绪诱导材料大部分以驾驶人第一视角录制,并且要求被试尽可能代入驾驶人身份去体验场景下的情绪。生活场景下观看的内容是与道路交通场景无关的自然生活场景,情绪诱导素材具体内容如图

图2 道路交通场景情绪诱导素材具体内容
Fig.2 Specific content of emotion induction materials under road traffic scenarios

图3 生活场景情绪诱导素材具体内容
Fig.3 Specific content of emotion induction materials under daily life scenarios
被试准备完成后,主试向被试介绍实验目的、要求和流程,被试签署知情同意书。主试为被试佩戴功能性近红外成像设备并完成调试与校准。
实验正式开始,被试在静态环境下观看2类诱发场景下的悲伤、愤怒、恐惧、惊讶、中性、厌恶、快乐情绪诱导素材,情绪诱导素材由E-prime软件随机触发,间隔为120 s。在每次情绪诱发后,被试填写连续情绪自我评估量表(SAM)。研究表明,人在受到情绪刺激后2 min左右生理变化会回归正

图4 实验现场及布置
Fig.4 Experimental site and layout
将采集到的原始fNIRs数据根据不同场景(2)、不同情绪(7)划分为14个任务段,并去除运动与尖峰噪声伪影。然后,进行0.01~0.20 Hz带通滤波,并根据修正的Beer-Lambert定律将光强信号转化为血液动力学信号,包括含氧血红蛋白(Hbo)与脱氧血红蛋白(Hb)浓度变化。含氧血红蛋白与脱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计算式为:
(1) |
(2) |
式中:为基准强度;为瞬时强度;d为探测器与光源的距离,d=3.5 cm;为消光系数,=1 486 L(mol·cm
相较于脱氧血红蛋白,含氧血红蛋白对生理噪声与刺激引起的血流动力学活动变化更敏感,故需同时报告这2种指标以减小生理噪声对血流动态响应的影
采用配对样本t检
为了进一步探究大脑不同通道区域间的协作机制,通过脑功能连接分析了不同场景诱发情绪下额叶不同区域的连接特性。对于单个功能性近红外通道,其指标提取过程如下:
(3) |
(4) |
(5) |
式中:W为提取出的指标的数据合集;C为分割好的任务段,即诱导的视频数量;N为被试数量;为第N个被试观看第C个视频下的指标数据,是一个包含时间序列的数据集;n为某指标数据个数;为第1个任务段的数据集合中第n个数据值;t为某指标数据覆盖的时长;f为设备的采集频率,取7.812 5 Hz;为第i个通道第C个任务段第n个对应点下所有被试的均值的集合,是一个包含时间序列的数据集;为某通道下第C个任务段第n个数据点下所有被试的均值。
每2个通道之间的功能连接强度计算式
(6) |
式中:为第i个通道与第j个通道的皮尔逊相关系数,即功能连接强度;为第i个通道第m个数据;为第i个通道下所有数据的均值。
6种离散情绪含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配对样本t检验结果如
情绪 | 前额含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 | 外额含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 | ||||||||
---|---|---|---|---|---|---|---|---|---|---|
生活_均值 | 生活_方差 | 道路_均值 | 道路_方差 | p | 生活_均值 | 生活_方差 | 道路_均值 | 道路_方差 | p | |
悲伤 | -0.004 | 0.033 | -0.006 | 0.052 | 0.852 | -0.008 | 0.032 | -0.009 | 0.054 | 0.775 |
愤怒 | 0.010 | 0.037 | 0.545 | 0.304 | 0.000* | 0.003 | 0.032 | 0.617 | 0.362 | 0.000* |
恐惧 | 0.027 | 0.051 | 0.013 | 0.044 | 0.027* | 0.013 | 0.043 | 0.005 | 0.035 | 0.194 |
惊讶 | -0.008 | 0.048 | 0.009 | 0.032 | 0.007* | -0.013 | 0.039 | 0.004 | 0.032 | 0.000* |
厌恶 | 0.000 | 0.041 | -0.007 | 0.067 | 0.352 | 0.001 | 0.039 | -0.008 | 0.047 | 0.090 |
快乐 | 0.015 | 0.038 | -0.001 | 0.051 | 0.011* | 0.015 | 0.039 | -0.003 | 0.060 | 0.008* |
注: *表示显著性小于0.05。
(1) 对于愤怒情绪,在前额区域中,与生活场景诱发的含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均值((0.010±0.037) )相比,道路交通场景诱发((0.545±0.304) )的脑激活程度更高,统计学上显著增加了0.535 (t(89)=16.596,p<0.05);在外额区域中,与生活场景诱发的含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均值((0.003±0.032) )相比,道路交通场景诱发((0.617±0.362) )的脑激活程度更高,统计学上显著增加了0.614 (t(109)=18.082,p<0.05)。
(2) 对于恐惧情绪,在前额区域中,与生活场景诱发的含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均值((0.027±0.051) )相比,道路交通场景诱发((0.013±0.044) )的脑激活程度更低,统计学上显著减少了0.014 (t(89)=-2.251,p<0.05),外额区域中没有显著性差异。
(3) 对于惊讶情绪,在前额区域中,与生活场景诱发的含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均值((-0.008±0.048) )相比,道路交通场景诱发((0.009±0.032) )的脑激活程度更高,统计学上显著增加了0.017 (t(89)=2.742, p<0.05);在外额区域中,与生活场景诱发的含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均值((-0.013±0.039) )相比,道路交通场景诱发((0.004±0.032) )的脑激活程度更高,统计学上显著增加了0.017 (t(109)=3.734,p<0.05)。
(4) 对于快乐情绪,在前额区域中,与生活场景诱发的含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均值((0.015±0.038) )相比,道路交通场景诱发((-0.001±0.051) )的脑激活程度更低,统计学上显著减少了0.016 (t(89)=-2.596,p<0.05);在外额区域中,与生活场景诱发的含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均值((0.015±0.039) )相比,道路交通场景诱发((-0.003±0.060) )的脑激活程度更低,统计学上显著减少了0.018 (t(109)=2.719,p<0.05)。
选取的另一指标脱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在各离散情绪下都没有显著性差异,悲伤、厌恶2种情绪下的含氧血红蛋白浓度也没有显著性差异。
诱导情绪素材包含7种标签的情绪类型,为了解决不同情绪类型下的情绪强度差异,使用了维度观测情绪模型PA

图5 2种场景下的聚类结果
Fig.5 Clustering results of two scenarios
情绪特征 | 道路交通场景1聚类结果 | 生活场景1聚类结果 | 道路交通场景2聚类结果 | 生活场景2聚类结果 | 道路交通场景3聚类结果 | 生活场景3聚类结果 | 道路交通场景4聚类结果 | 生活场景4聚类结果 |
---|---|---|---|---|---|---|---|---|
效价 | 5 | 5 | 8 | 7 | 2 | 3 | 2 | 2 |
唤醒 | 2 | 2 | 7 | 6 | 7 | 6 | 7 | 8 |
支配 | 5 | 5 | 6 | 6 | 7 | 7 | 2 | 2 |
案例数 | 18 | 22 | 18 | 17 | 20 | 18 | 14 | 13 |
(1)道路交通场景3与生活场景3的脑功能差异性对比。这2簇有着低效价、高唤醒和高支配的相似情绪特征(见
相似组 | 前额含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 | 外额含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 | ||||||||
---|---|---|---|---|---|---|---|---|---|---|
生活_均值 | 生活_方差 | 道路_均值 | 道路_方差 | p | 生活_均值 | 生活_方差 | 道路_均值 | 道路_方差 | p | |
相似组1 | 0.009 | 0.029 | 0.004 | 0.040 | 0.360 | -0.001 | 0.028 | 0.001 | 0.038 | 0.773 |
相似组2 | 0.000 | 0.047 | 0.005 | 0.046 | 0.363 | -0.001 | 0.044 | 0.002 | 0.053 | 0.632 |
相似组3 | -0.001 | 0.043 | -0.016 | 0.051 | 0.030* | -0.001 | 0.039 | -0.019 | 0.046 | 0.000* |
相似组4 | 0.024 | 0.046 | 0.008 | 0.051 | 0.005* | 0.011 | 0.039 | 0.002 | 0.043 | 0.030* |
注: *表示显著性小于0.05。
(2) 道路交通场景4与生活场景4的脑功能差异性对比。这2簇有着低效价、高唤醒和低支配的相似情绪特征。在前额区域中,与生活场景诱发的含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均值((0.024±0.046) )相比,道路交通场景诱发((0.008±0.051) )的脑激活程度更低,统计学上显著减少了0.016 (t(295)=-2.739,p<0.05)。在外额区域中,与生活场景诱发的含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均值((0.011±0.039) )相比,道路交通场景诱发((0.002±0.043) )的脑激活程度更低,统计学上显著减少了0.009 (t(361)=-2.175,p<0.05)。
本文选取的另一指标脱氧血红蛋白浓度变化在连续情绪下都没有显著性差异。此外,含有中效价、低唤醒、中支配情绪特征的簇和含有高效价、中唤醒、中支配情绪特征的簇,在生活和道路交通2种场景下的脑响应数据都没有差异。
对应情绪认知理论,接收外界的刺激后,前额会参与情绪产生过程中有关“自我”的信息加
相较于生活场景,道路交通场景下前额与外额激活程度都增强的情绪包括愤怒与惊讶。在愤怒情绪下,前额与外额激活程度明显加强。这可能是由于道路交通场景下的愤怒行为带来的安全风险更高,从而使前额参与了更复杂的认知,即预测失控行为带来的后果,并调节情绪来控制驾驶人行为。此外,道路交通场景诱发下愤怒情绪的行为反应更加具
相较于生活场景,道路交通场景下前额与外额激活程度都减小的情绪包括快乐以及道路交通场景3和生活场景3与道路交通场景4和生活场景4连续情绪。这可能是由于快乐分散的注意力较
相较于生活场景,道路交通场景下恐惧情绪的前额与外额激活程度呈现出不同趋势,前额激活程度显著降低,而外额区域无明显变化。这可能是由于道路交通场景下面对的恐惧刺激持续时间极短,前额来不及对自我进行评估并做出决策;外额的激活程度没有变化,可能是由于人类在面对突如其来的恐惧时会表现出行为制动的保护机
相较于生活场景,道路交通场景下悲伤、厌恶2种离散情绪以及道路交通场景1和生活场景1与道路交通场景2和生活场景2 2种连续情绪没有显著性差异,这说明4种情绪在道路交通和生活场景下的脑认知机制相似,如:生活场景下观看地震周年祭和道路交通场景下收听地震伤亡人数,2种场景下带来的悲伤情绪都会削弱注意力范围,外额控制着抿嘴、皱眉、哭泣等动作。
进一步探讨了前额与外额2个区域的脑功能连接特性,如

图6 不同情绪诱导下前额与外额的脑功能连接
Fig.6 Functional connectivity between frontal and lateral lobes under different emotions
相较于生活场景,道路交通场景下愤怒、恐惧、惊讶3种情绪的前额与外额功能连接强度呈上升趋势,表明额叶神经活动增强,血管平滑肌舒张对称,前额与外额协同作用强,信息传递效率上升,并且在进行更为复杂的认知行为。快乐与悲伤2种情绪的前额与外额功能连接强度呈下降趋势,表明额叶神经活动减弱,血管平滑肌收缩和舒张能力不对称,代谢能力减弱,前额与外额协同作用
(1)愤怒、惊讶、恐惧、快乐4种离散情绪在道路交通和生活场景诱发下的脑认知响应存在差异。相比于生活场景,道路交通场景下愤怒与惊讶的前额和外额激活程度更高,快乐的前额和外额激活程度更低,恐惧的前额激活程度也更低。
(2)道路交通场景3和生活场景3与道路交通场景4和生活场景4下的情绪脑认知响应存在差异。道路交通场景3与生活场景3下的情绪具有低效价、高唤醒和高支配的特征,道路交通场景4与生活场景4下的情绪具有低效价、高唤醒和低支配的特征。相比于生活场景,道路交通场景下这2种情绪的前额和外额激活程度都更低。
(3)相比于生活场景,道路交通场景下愤怒、恐惧、惊讶3种情绪的前额与外额功能连接强度呈上升趋势,快乐与悲伤2种情绪前额与外额功能连接强度呈下降趋势。
本文部分数据的均值与方差数量级相差过大,这可能是由于所提取的指标是以中性情绪为基线。此外,生活场景3与道路交通场景3为低效价、高唤醒与高支配,得到与对应愤怒情绪相反的结果。这可能是由于样本量不足导致这2簇中包含愤怒与厌恶情绪。已有研究表明,通过视频诱导产生情绪的方法是有效
作者贡献声明
李文博:研究设计,论文框架构建,实验数据采集,论文修改。
喻文珑:论文框架构建,数据处理与分析,论文撰写。
吴盈章:数据处理与分析,论文修改。
李承谋:数据处理与分析,论文修改。
李国法:对重要学术性内容做出关键性修订。
郭 钢:研究设计,对重要学术性内容做出关键性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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