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乘用车领域的过往研究发现,相较于手动驾驶使用辅助驾驶系统的驾驶员会更容易出现疲劳,因此有必要探究辅助驾驶系统对重型卡车驾驶员长途驾驶疲劳程度的影响。基于超过120 h的自然驾驶实验,采用多项生心理指标(如心率、心率变异性等)对比了重型卡车驾驶员手动驾驶车辆时和在辅助驾驶系统帮助下驾驶车辆时的疲劳程度。辅助驾驶情况下驾驶员平均心率、呼吸频率、呼吸深度以及瞳孔直径均高于手动驾驶情况下,辅助驾驶情况下驾驶员连续二次心跳(RR)间隔均方根、低高频比例、眨眼频率、眨眼时长以及眼睑闭合百分比(PERCLOS)均低于手动驾驶情况下。当驾驶员处于手动驾驶情况时,驾驶时间每增加2 h,反应时间会增加0.032 s;当驾驶员处于辅助驾驶情况时,反应时间不随驾驶时间发生显著变化。重型卡车驾驶员在辅助驾驶系统帮助下驾驶车辆时的疲劳程度低于手动驾驶,本研究可以为辅助驾驶系统在重型卡车中的安全应用提供理论支持。
驾驶疲劳是指驾驶员出现清醒程度下降、困倦程度上升的一种状
驾驶疲劳在时效性要求较高的干线物流行业中(如快递等)更为突出。通常长途重型卡车驾驶员需要长时间(约10~14 h)、长距离(约800~1 200 km)持续驾驶重型卡车运送货物,在此过程中驾驶员极易产生驾驶疲劳,对道路交通安全造成极大的潜在威
为了缓解重型卡车驾驶员长途驾驶过程中的驾驶疲劳,目前部分公司(如智加、图森、赢彻等)开始探索将辅助驾驶系统部署至重型卡车上,尝试在特定路段(如高速公路)通过辅助驾驶系统来替代驾驶员完成驾驶任务。然而,辅助驾驶系统的引入可能产生2个方面的影响:一方面,辅助驾驶系统替代驾驶员执行驾驶任务,驾驶员由操控车辆所产生的主动疲劳会相应减少;另一方面,辅助驾驶系统使驾驶员转而执行监测系统的任务,驾驶员分配到道路上的注意力减少、处于低认知负荷状态,进而造成被动疲劳增加。因此,有必要探究辅助驾驶系统的引入对重型卡车驾驶员疲劳发展的影响。
近年来辅助驾驶系统的发展在某种程度上转变了驾驶员的角色,辅助驾驶系统开启时驾驶员从车辆的主动操控者变成了道路环境的被动观察
在驾驶领域,针对辅助驾驶系统与驾驶员疲劳的关系已经进行了大量研究。一般认为,在有条件的自动驾驶环境下(如辅助驾驶系统等),不主动参与驾驶任务以及单调的驾驶环境都使得驾驶员更容易感到困
已有研究主要存在2个亟待解决的问题:①大部分研究均基于非专业的乘用车驾驶员,考虑到乘用车驾驶员与重型卡车驾驶员在工作任务和驾驶经验上可能存在异质性,以上实验得到的结论并不能直接迁移到专业驾驶领域(如重型卡车长途司机);②实验中用于诱导驾驶员产生疲劳的时间较短(均大于2 h),而且大部分研究是基于驾驶模拟器进行的,因此可能无法真实反映长时间驾驶中重型卡车驾驶员状态的变化。因此,在辅助驾驶系统大规模推广落地的同时,有必要基于实际道路实验和真实运营环境,探究辅助驾驶系统对重型卡车驾驶员长途驾驶疲劳程度的影响。
具体来说,与手动驾驶相比,在使用辅助驾驶系统的情况下,重型卡车驾驶员长时间驾驶过程中的整体疲劳会如何变化?针对此问题,利用开放道路上的实车实验采集驾驶员在手动驾驶和辅助驾驶过程中的生心理数据,提取其中与疲劳程度相关的指标,并对以下假设进行检验:
原假设 辅助驾驶系统开启的情况下,重型卡车驾驶员整体疲劳程度会上升。本假设的基础是当驾驶员由从操控者变为监测者时,驾驶员的被动疲劳会显著增加,故重型卡车驾驶员整体疲劳程度可能会上升。
备择假设 辅助驾驶系统开启的情况下,重型卡车驾驶员整体疲劳程度会下降。本假设的基础是长时间操控车辆的主动疲劳得到大幅降低,而且重型卡车驾驶员作为专业驾驶员可能通过自我约束或恰当地分配注意力来减少被动疲劳的增加,故重型卡车驾驶员整体疲劳程度可能会下降。
如

图1 实验中所用解放牌J7重型卡车和驾驶路线
Fig.1 The Jiefang J7 heavy truck used in the experiment and experimental route
为反映真实运营情况,本次实验采用了某快递企业在华东至华中区域的真实运营路线(见
为了确保真实道路上使用辅助驾驶系统过程中的安全,经筛选后3名使用智加领航辅助驾驶系统超过2年的专业重型卡车司机(均为男性,平均年龄43岁)参与了本次实验。每名驾驶员进行了4天2轮(2 天内往返苏州和孝感算作1轮)的驾驶实验,每轮实验中每位驾驶员1天全手动驾驶、1天在智加领航辅助驾驶系统的帮助下驾驶(高速道路上平均辅助驾驶比例为96.59%)。基于此,整个实验由3位驾驶员共采集12 d的数据,每天约10.5 h左右。为了避免可能的疲劳累积,每位驾驶员2轮实验的间隔均大于5 d。
驾驶任务是一项高度依赖驾驶员视觉注意力的任务,恰当的视觉注意力分配能够有效规避道路风险、提升驾驶安全。过往研究中也发现部分眼动指标与驾驶员的工作负荷和疲劳程度紧密相
为了不影响驾驶员的正常驾驶,实验中使用固定式桌面眼动仪(SmartEye Pro)对驾驶员的眼动行为进行捕捉。如

图2 固定式桌面眼动仪和生理传感器佩戴设置
Fig.2 Fixed dashboard-mounted eye tracker and settings for physiological sensors
为了实时采集重型卡车驾驶员在驾驶过程中的生理数据,采用Physiolabs生理仪器套件结合Human Research Tool软件采集了驾驶员的心电(ECG)信号和呼吸(RESP)信号。生理数据的采集频率为1 000 Hz,
为了对比重型卡车驾驶员在手动驾驶和辅助驾驶过程中随着驾驶疲劳发展对外界刺激的反应快慢,驾驶过程中在保障安全的情况下(实验员观察无明显道路危险时)对驾驶员进行了反应测试。反应测试采用听觉刺激,由实验员手动发起测试。当实验员发起测试时,实验员携带的扩音器将会发出频率为4 000 Hz、时长为0.5 s、响度为95 dB的“嘀”声,驾驶员被要求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按下固定于中控屏下方的按键,测试程序自动记录从测试发起到驾驶员做出反应的时间间隔。为了避免反应测试过于频繁而影响驾驶员疲劳发展,车辆上高速后每隔2 h进行1轮反应测试(每轮测试包含2次,2次测试随机间隔30~45 s不等),每天的10 h驾驶过程中一共进行5次反应测试。
实验前,实验员向所有参与实验的驾驶员介绍实验流程(包括反应测试的介绍和训练)、回答相关问题,也获得了所有驾驶员书面签署的知情同意书。本实验已获得香港科技大学(广州)人类研究伦理委员会批准。实验中每天的具体流程如

图3 实验流程
Fig.3 Procedures of the experiment
(1) 驾驶员到达后,先佩戴生理传感器、调试桌面眼动,仪器准备就绪后开始实验。
(2) 驾驶员手动驾驶车辆前往高速收费站准备驶入高速,以车辆通过收费站、驶入高速的时刻为零时刻,开始进行各项数据采集。在高速公路行驶过程中,对驾驶员的生理数据和眼动数据进行全程采集,对主观问卷数据和反应测试数据分别间隔1 h(KSS量表)或2 h(反应测试)进行采集。
参考过往的驾驶疲劳相关研
指标 | 单位 | 定义 | 数据来源 | 随疲劳增加的变化 |
---|---|---|---|---|
平均心率 |
次·mi | 驾驶过程中驾驶员的平均心率 | ECG传感器 |
下 |
连续2次心跳(RR)间隔均方根 | ms | 驾驶过程中驾驶员心电信号中连续RR间隔的均方根 | ECG传感器 |
上 |
低高频比例 | 驾驶过程中驾驶员心电信号中连续2次心跳的时间间隔序列的低高频比例(低频:0.04~0.15 Hz; 高频:0.15~0.40 Hz) | ECG传感器 |
上 | |
呼吸频率 |
次·mi | 驾驶过程中驾驶员的呼吸频率 | RESP传感器 |
下 |
呼吸深度 | 驾驶过程中驾驶员的呼吸深度 | RESP传感器 |
下 | |
眨眼时长 | s | 驾驶过程中驾驶员的眨眼时长 | SmartEye Pro |
上 |
眨眼频率 |
次·mi | 驾驶过程中驾驶员的平均眨眼频率(窗口时长:2 min) | SmartEye Pro |
上 |
瞳孔直径 | m | 驾驶过程中驾驶员左右眼瞳孔直径的平均值 | SmartEye Pro |
下 |
PERCLOS | % | 驾驶过程中驾驶员每60 s内眼睛闭上超过80%所占的时间 | SmartEye Pro |
上 |

图4 某位驾驶员平均心率变化箱形图
Fig.4 Box plot of change of a driver’s average heart rate
驾驶模式显著影响平均心率(p<0.000 1)、连续RR间隔均方根(p<0.000 1)、低高频比例(p<0.000 1)、呼吸频率(p<0.000 1)、呼吸深度(p<0.000 1)、眨眼时长(p<0.000 1)、眨眼频率(p<0.000 1)、瞳孔直径(p=0.000 3)、PERCLOS(p<0.000 1)。驾驶时间(p>0.05)及驾驶模式和驾驶时间之间的交互效应(p>0.05)对以上所列生理和眼动指标均无显著影响。各指标在不同驾驶模式下的组间对比如

图5 各生理和眼动指标在不同驾驶模式下的组间对比
Fig.5 Comparison of physiological and eye movement metrics between different driving modes
具体来说,辅助驾驶情况下驾驶员平均心率(辅助驾驶减手动驾驶的差值Δ=7.34%,95%置信区间:[5.80%,8.88%],p<0.000 1)、呼吸频率(Δ=7.40%,95%置信区间:[5.60%,9.20%], p<0.000 1)、呼吸深度(Δ=38.89%,95%置信区间:[29.64%,48.14%],p<0.000 1)以及瞳孔直径(Δ=17.61%,95%置信区间:[8.18%,27.04%],p=0.000 3)均高于手动驾驶情况下。同时,辅助驾驶情况下驾驶员连续RR间隔均方根(Δ=-66.36%,95%置信区间[-88.99%,-43.73%],p<0.000 1)、低高频比例(Δ=-58.76%,95%置信区间:[-41.77%,-75.75%],p<0.000 1)、眨眼频率(Δ=-24.07%,95%置信区间:[-32.27%,-15.87%],p<0.000 1)、眨眼时长(Δ=-9.28%,95%置信区间:[-11.77%,-6.81%],p<0.000 1)以及PERCLOS(Δ=-130.76%,95%置信区间:[-165.20%,-96.32%],p<0.000 1)均低于手动驾驶情况下。
驾驶模式和驾驶时间之间的交互效应显著影响反应测试中的反应时间(p=0.04),

图6 驾驶模式和驾驶时间之间的交互效应以及驾驶模式对反应时间的边际效应(以手动驾驶为基准)
Fig.6 Interaction effect between driving mode and driving time and marginal effect of driving mode on reaction time (with manual driving as the reference)
驾驶模式(p<0.000 1)、驾驶时间(p<0.000 1)均对KSS量表分数有显著影响,但驾驶模式与驾驶时间之间的交互效应对KSS量表分数没有影响。如

图7 不同驾驶模式的KSS量表分数对比以及驾驶时间与KSS量表分数之间的关系
Fig.7 Comparison of KSS scale scores between different driving modes and relationship between driving time and KSS scale scores
基于超过120 h的开放道路自然驾驶实验,探索了辅助驾驶系统对重型卡车驾驶员驾驶疲劳程度的影响。多项生心理疲劳指标均表明,辅助驾驶情况下重型卡车驾驶员的平均疲劳程度低于手动驾驶,主要体现在辅助驾驶情况下重型卡车驾驶员平均心率更高、连续RR间隔均方根更低、低高频比例更低、呼吸频率和呼吸深度更高、眨眼时长和眨眼频率更低、瞳孔直径更大以及PERCLOS更低。此外,辅助驾驶情况下驾驶员主观KSS量表分数也显著低于手动驾驶情况下。以上结果均表明,辅助驾驶系统能够降低重型卡车驾驶员长途驾驶过程中的疲劳程度。
本研究也观察了驾驶员能力指标和驾驶时间的关联性。考虑到实际道路上危险事件的稀疏特性,使用了反应时间来间接反映驾驶员的反应能力。一般认为,疲劳会增加驾驶员的反应时
对比客观指标(如眼动和生理指标)、主观指标以及任务表现指标(即反应时间)时发现,主观指标和反应时间的变化趋势较为吻合,且随驾驶时间增加而显著增加。客观指标并未表现出随驾驶时间增加而增加的趋势。以往基于模拟器的研究中,客观的生理和眼动指标均表现出了和主观指标的一致性。这可能是因为自然驾驶实验过程中部分变量未能完全被控制,如在驾驶过程中驾驶员主动采取一些措施来缓解疲劳发展,如吸烟、播放音乐和进入服务区短暂休整等,主动控制疲劳的发展。需要注意的是,从实验变量控制的角度,需要保证所有的驾驶员均严格按照相同的方式进行所有的操作,而从实验安全、实验伦理和实际运营的角度出发,期望复刻真实的道路运营场景,即驾驶员在有真实行车风险的情况下状态的变化。因此,部分单一指标的变化在时间维度上可能难以简单地反映驾驶员状态和驾驶能力的变化。
此外,区别于时间维度上各类指标的不一致性,生理、眼动、反应时间以及主观问卷的指标均指向辅助驾驶中驾驶员的疲劳程度总体较低这个结论。这个发现不同于过往研究在乘用车驾驶员中得到的结
最后,本项研究存在几点局限性:第一,尽管本研究已尝试通过重复采集数据来增大数据量,但是依旧存在数据量较为有限的问题,未来研究可以招募更多重型卡车驾驶员参与实验、采集更多数据合并分析以进一步验证本研究得出的结论;第二,出于自然驾驶实验的安全考虑,本研究无法完全控制驾驶过程中的部分变量,未来研究可以考虑增加数据量以抵消自然驾驶实验中无法控制的随机变量的影响,也可以考虑缩短进行疲劳指标统计的时间以捕捉可能存在的驾驶员疲劳程度的更细节、更快速的变化;第三,本研究中的实验用车搭载了智加领航辅助驾驶系统,而驾驶员的疲劳程度可能受不同辅助驾驶系统的功能性影响,未来研究可以考虑对比不同厂家的辅助驾驶系统对驾驶员疲劳程度的影响,并量化辅助驾驶系统能力和驾驶员疲劳发展之间的关系。
(1) 客观生理指标、眼动、任务反应时间和主观KSS量表分数均表明辅助驾驶情况下重型卡车驾驶员的平均疲劳程度低于手动驾驶。
(2) 长途驾驶中,重型卡车司机的主观KSS量表分数随驾驶时间显著增加,客观生理和眼动指标未随驾驶时间显著增加,表明在实际重型卡车驾驶中,单一的生理和眼动指标的变化可能难以准确预估驾驶员的疲劳发展。
(3) 随着驾驶时间增加,手动驾驶情况下驾驶员的反应时间会显著增加,而辅助驾驶情况下驾驶员的反应时间不会显著增加,并且辅助驾驶对降低驾驶员反应时间的边际效应会随着驾驶时间变长而增加,表明辅助驾驶中驾驶员可以在长途驾驶中保持较好的任务反应能力。
作者贡献声明
黄春喜:实验设计与执行,数据分析,论文撰写。
谢炜垠:数据分析,论文撰写。
黄奇浩:实验执行。
朱 言:实验执行。
崔迪潇:实验执行。
贺登博:实验设计,论文审阅,基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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